第53章(2 / 5)

垫了被褥 , 果然好多了 , 没多久房内一道呼吸清浅 , 显然已经睡着了 。

齐朝槿还是夜不能寐 。

不知是不是热的 , 水鹊额头沁几点汗 , 亵衣亵裤是长的 , 一闷那浑身的香气倒是愈发厚重了 。

尤其是对方翻了身滚到他旁边 , 手臂相贴的时候 。

齐朝槿想 , 还是得将水鹊送到官府去 。

“ 那可不行 。 “ 衙门的小吏同齐朝槿说道 ,“ 把我们县衙当什么地方了 ? 这么大的

天下 , 光有姓名 , 家住何方也不知道 , 何况水姓一听也不是响们长州县的 , 叫我们如何帮他找家人 ? 说不定是南下逃荒的流民孤儿 , 那不是更没指望 7“

“ 最多收留七日 , 没有家人寻上来 , 无亲无故无人收留的话 , 就充作官奴了 。

小吏满不在乎地说 。

齐朝槿没有带水鹊一同前来 。

他是先来打听清楚的 。

听小吏这么一说 , 齐朝槿懋着眉告退了 。

年纪轻轻 , 长得漂亮似话本里走出来的 , 若是充作官奴 , 可就不是为衙门洒水扫地这么简单了 。

昨日西江书院放了田假 , 需得待到 7 月方才回去上课 。

齐朝槿从官府出来 , 神使鬼差地走到了东边的坊市 , 万货汇聚 , 分行列市 , 大小铺席 , 酒肆茶楼碧瓦朱檐相接 。

衣绢铺子的伙计见他在外驻足半晋也没进来 , 虽说人长得剑眉星目一表人才 ,

但一身白葛衫都洗得衣角发旧泛黄了 , 一看就是乡里人 。

摇着蒲扇面露不耐地问 :“ 郎君站这么久 , 究竟买不买啊 ? 可别阻挡了我家生

齐朝槿摩挚了一下长袖里的几串铜钱 “ 你家绢一匹几钱 ?7“

伙计稍稍提起精神 ,“ 那可不便宜呢 , 我家铺子的绢是从青州来的 , 县令家的公子都爱从我家购置 , 一匹少说四五贯钱 ! “

齐朝槿 :“......“

一贯一十钱 。

一匹绢做两件衣 , 抵得上他全副身家了 。

水鹊抱着木盆 , 盆里放了搜衣杵和皂角还有昨日换下的衣裳 。

从院子里出来 , 还记得把竹编的大门挂上锁 。

院外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清凌凌的小河流渊着经过 。

他起得晚 , 醒来都日上三竿了 , 男主在灶房里炖着清粥小菜 , 人影都不见 。

水鹏有点担心他要把自己送走 。

他想着自己得展示一下他的作用 , 他也不是白白吃人饭的 !

能同时容下七八人的长石板突出在河流岸 , 一看就是平日里洗衣裳的地方 , 光滔溜的没长青苔 。

水鹊弯腰 , 把木盆 “ 咚 “ 地一下摆到石板上 , 当即喘了口气 , 插着袖口擦擦额的汗珠 。

他蹲下来 , 倒出盆里的脏衣衫 , 取了一件丢到水里 , 又拖着水重重提到石板上 。

监察者 01 语气冷冰冰的 。

【 差不多行了 。 】

【 你真要给他洗衣服 ? 】

水鹏嘀嘀咕咕 : 【 可是剧情里不是要给男主啄寒问暖体贴他生活吗 …..】

不干活怎么能体现他贴心呢 ?

监察者冷哟一声 , 随后又缓了语气和水鹊说 :

【 叫你嘘蹄问暖 , 你多哄哄他不就好了 。】

【 宝宝 , 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? 】

水鹊没吱声 , 用捣衣杵揉了两下衣服 , 差点都要把衣服落河里冲走了 。

怕越帮越乱 , 他还是停下动作 , 光蹲在小河边百无聊赖地划水 。

齐朝槿从河岸对面回来 。

大融朝平民一日平均收入 100 文 , 之前家中靠体弱的齐母做针线活补贴家用扫扯大两姐弟 , 姐姐齐雪茹早两年嫁人了 , 齐母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 , 医馆的郎中说得的是朝里妇科圣手都无法根治的绝症 , 后来家里就靠齐朝槿给人代写书信勉强维持生计尚且不够 , 还要每日抓大量的药 , 常常有入不敷出的情况 。

即便如此 , 坚持了三两年 , 齐母还是病逝了 。

齐朝槿操持完丧事 , 又守灵三月 , 接着边读书边接些营生 , 有了秀才功名在身 , 营生好接上许多 , 接连几个月不眼不休代写书信 、 卖书画 、 给村塾讲学 、 题字写对联 、 作碑文 …... 才还上当初东借西贷用以买药的四万钱 。

他一个人过活 , 本就清简寡欲 , 日日清粥小菜 , 葛衫打上补丁也能够继续穿 ,

因而无债一身轻后都是得了闲就念书 , 偶尔才接点营生供自己生活 。

手中只有四干余钱 。

绢买不起 , 但一匹纱也得一干八百文 , 买回去缝制也来不及 , 齐朝槿转了步子去成衣铺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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